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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代率先開眼看世界的中國女人
2024-09-15 16:58:00 來源:《文史精華》2023年第4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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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0世紀以前,中國婦女走出國門的極少,出國旅學者更是鳳毛麟角。1899年,一位中國婦女開始了前往日本、俄國和歐洲的旅程,并寫下了中國第一部婦女出國游記。她就是近代率先開眼看世界的中國女人——單士厘。 

  因緣成為出國旅行“第一人”

  單士厘(1858-1945),字蕊珠,號受茲,出生于浙江蕭山縣(1987年撤縣改市)一個書香門第,后在太平軍入浙時為避戰(zhàn)亂而遷居海寧硤石鎮(zhèn)。其母親遠祖是清康熙朝禮部尚書許汝霖;父親單恩溥,系飽學之士,在文化圈里也頗有名氣,曾在中國最早的外語學校之一——上海廣方言館任教習,以后又任嘉興等地的府學教諭。太平天國戰(zhàn)爭期間,其家道中落。

  由于父親常年在外地,單士厘在外祖父家長大。舅父許壬伯學問很好,著作達10余種,家中藏書很多。母親去世后,單士厘受到了舅父慈母嚴師般的照顧,生活上細心照料,學業(yè)上親自執(zhí)鞭。在日常教育中,許壬伯拋棄那些科舉時文,選擇富有文采與藝術價值的詩詞散文,精心教授,從而奠定了單士厘的語言文字功底,使其成為一個讀書精博、善筆能文的知識女性。單士厘對舅父一家心存感激,以致在著作中經(jīng)常提及舅父、舅母對自己的教誨與關懷,曾寫下“不能見母幸見舅”的感恩詩句。

  大概是由于舅家鐘愛、擇偶嚴格的關系,或者是才女在婚姻上要求較高,直到1887年,29歲的單士厘才出嫁,如此晚婚,在當時的大家閨秀中極為少見。其丈夫錢恂所屬的錢氏家族,乃是近代史上人才輩出的江南吳興望族,在中國文化史上赫赫有名。錢恂的父親錢振常,同治年間舉人,曾任禮部主事,后任紹興書院、揚州書院、蘇州書院院長。五四新文化運動主將錢玄同,是錢恂同父異母的弟弟。婚后,單士厘曾改用夫姓,故又名錢單士厘。

  錢恂(1853-1927),晚清著名的外交家,在學術、思想和外交上均有成就,是維新派中的知名之士。他游歷極廣,1890年隨薛福成出使英國、法國、意大利、比利時等4國。4年后回國,他幫助張之洞興辦洋務,1897年首創(chuàng)留學日本之議。1899年,錢恂出任湖北留日學生監(jiān)督,隨后在英國倫敦、法國巴黎、德國柏林和俄國圣彼得堡等地使館任職。1907年,他被清政府任命為駐荷蘭大使,次年任意大利大使。由于常年旅居國外,錢恂較早接觸到了西方先進思想。

  單士厘與錢恂結婚以后,感情不錯,錢恂對妻子浸淫文史的習慣和趣味,也表示理解和支持。婚后不久,錢恂受浙江寧紹臺道薛福成的委派,整理寧波天一閣藏書樓劫后存書之書目,單士厘便成了錢恂的助手,最后編成《天一閣見存書目》。其間,單士厘接觸了大量以前未見的珍稀古籍,增長了好多才識。在1890年錢恂出國時,單士厘在家服侍高堂,攜養(yǎng)幼子,曾寫過許多表達對遠別的丈夫思念的懷遠詩。錢恂歸家與單士厘相聚時,向她講述了許多外國的見聞,使她對域外文化、世界風光十分向往。

  正因為有丈夫難得的理解支持以及“朝廷命婦”身份,單士厘方可于1899年以外交使節(jié)夫人的身份赴日。此后,單士厘“無歲不行,或一航,或再航,往復既頻,寄居又久,視東國(日本)如鄉(xiāng)井”。再后來,她跟隨丈夫,周歷歐洲列邦,成為了中國最早一批走向世界的女旅行家。

  旅日時感慨改革中國之必要

  1898年,錢恂任湖北留日學生監(jiān)督。就在錢恂赴日第二年,也就是1899年,單士厘首次隨同丈夫東渡日本,這比秋瑾赴日(1904年)早5年,比何香凝赴日早4年。因單士厘旅居日本了,錢恂先后將弟弟錢玄同、兩個兒子、一個女婿、一個兒媳接到日本留學。錢玄同曾回憶自己在日本患病,嫂嫂單士厘親自給他調(diào)藥送食,陪他去醫(yī)院看病往事,感慨萬分。錢玄同留日時的日常費用也是徑向長嫂索取。錢氏舉家多人赴日留學,成為當時的美談,也對清末留日熱潮的興起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。

  為了能更好地了解日本的風土人情,方便參與當?shù)氐纳鐣幕顒樱瑔问坷逑驴喙Ψ颍粌H很快學會用日語交談,還能筆譯。從此,她不再依賴翻譯的幫助,可以獨自參與各種社會文化活動,接觸日本社會各階層人士,直接同日本知識界婦女聯(lián)絡交流,而且在無譯員時,還常常給錢恂代任口譯,幫助丈夫與日本人交流。

  作為母親,單士厘最關心孩子的教育。日本教育的發(fā)展情況使單士厘眼界大開,并且倍加贊賞,她曾作有《汽車中聞兒童唱歌》詩:“天籟純?nèi)怀鲎杂桑逡羿趪嘲l(fā)童謳。中華孩稚生何厄,埋首蕓窗學楚囚!”感慨于日本兒童可以順從天性自然成長,而清朝兒童卻必須枯坐桌前,埋頭苦讀。由此可見當時中國和日本對于孩童教育理念的不同。

  參觀日本的女子學校教育后,單士厘最贊賞的是日本女子教育的普及,并由此深感國內(nèi)封建教育制度的不公,痛恨封建禮教對女子的束縛。所以,她率先垂范,不僅自己博覽群書,學習外文,還把兒媳也帶到日本留學,使她的家庭成為中國第一個有女學生到日本留學的家庭。

  在日本期間,單士厘參觀了許多名勝古跡,寫下許多記錄當?shù)仫L土人情、名勝古跡的詩文。1903年,大坂舉辦“第五回內(nèi)國博覽會”,她成了中國女性考察世博會的先驅(qū)者。在大阪博覽會考察時,單士厘對工藝館、農(nóng)業(yè)館、林業(yè)館等各館分別進行了考察和記述,特別在述及教育館時,單士厘感慨最多,在后來所著的書中,她寫道:“日本之所以立于今日世界,由免亡而躋于列強者,唯有教育故。”這些真可謂遠見卓識。

  在大阪博覽會,單士厘讓在東京留學的兒媳婦一同前來參觀。不料遇到大雨,她們依然冒雨步行游覽,直到晚上才回到寓所。當時,國內(nèi)的婦女很少出門,更別提冒著大雨步行于人流熙攘的場合。對此情形,她的兒媳似乎有所顧慮。見此,單士厘就勸慰道:“今日之行,專為拓開知識起見。雖躑躅雨中,不為越禮。況爾侍舅姑而行乎?”由此可見,單士厘在認識上,已經(jīng)有對封建禮法的超越。

  日本人雖“崇拜歐美”,但不失自己的本色。單士厘認為這是日本人務實精神的突出體現(xiàn)。在元山日本郵局株式會社里,單士厘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一室中只有幾把白木椅子,別無它物,但株式會社的業(yè)務性卻很強,而且秩序井然。她感慨說,初到日本之人,見陳設樸素,還誤以為日本“貧弱”,而不知日本真正用意是“專務實用”。單士厘認為日本人“借西法以自強”之實事,恰是落后的近代中國所缺少,且亟待學習的。

  在旅居日本的4年中,單士厘積極融入當?shù)氐陌傩丈睿瑢W習日本語言文化,參觀那里的女子學校教育,走訪日本家庭婦女,與各界尤其是文化教育界女性人士做朋友,比如東京學校女干事時任竹子、女教師河原操子,愛住女學校校長小具貞子等。這些女性多為中上層婦女,有職業(yè)和較高的社會地位,接受了比較系統(tǒng)的新式教育,她們的思想主張也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單士厘。

  旅俄之行中尤其推崇列夫·托爾斯泰

  1903年3月,錢恂奉派考察俄國,單士厘伴隨前往。3月15日黎明,單士厘夫婦離日赴俄,此行將兩子一媳一女婿三外孫都留于東京,雖然不舍,但幾個孩子分別在4所高等學校求學,漸漸進步,也是單士厘的心愿與安慰所在。出發(fā)送行的,除家人之外,還有中國友人、日本友人等10余人。單士厘寫道:“汽笛一聲,春雨溟蒙,遂就長途。”

  在由日本長崎前往海參崴途中,因遇風暴,他們所乘輪船到朝鮮釜山港躲避。單士厘遂與丈夫一起登岸游觀,親眼目睹了日本在朝鮮進行殖民統(tǒng)治的情形。她只見“密樹一山,為日民萬余群居地。有駐兵約一大隊,有臨時憲兵隊,有領事,有警察,……一望而知為日本之殖民地,且已實行其殖民之政矣!”喪失獨立、失去主權的朝鮮人民,于自己本土艱難生存著。

  經(jīng)歷一個多月的旅程,5月2日,他們一行人終于進入俄境。之后,他們乘上貫通西伯利亞的火車西行,到達俄國首都圣彼得堡,開始對俄國詳加考察。不過,當單士厘穿越西伯利亞大陸時立刻感覺到,俄國修筑這條橫跨歐亞大陸的鐵路的目的,就是要攫取我國北部疆域。她在海參崴曾路遇時任中國駐海埠商務委員李蘭舟,他也與單士厘有同感。李蘭舟說自己曾于1895年向政府上奏,揭露俄國人的兇險用心,請清政府及早籌劃對策,可是清政府卻絲毫未加重視。

  旅途中路過一個叫希洛喀的地方,據(jù)說是成吉思汗的誕生地。單士厘下車散步,看到鐵道在兩山之間穿過,附近滿山翠柏,居民不少,景物亦佳。單士厘還在貝加爾湖畔駐足,聯(lián)想起“蘇武牧羊”的典故,寫道:“環(huán)湖盡山,峭立四周,無一隅之缺。蒼樹白雪,錯映眼簾。時已初夏,而全湖皆冰,尚厚二三尺,排冰行舟,仿佛在極大白色平原上,不知其為水也……因想蘇武牧羊之日,雖卓節(jié)嚙雪,困于苦寒,而亦夫婦父子,以永歲月,亦未始非一種幽景靜趣,有以養(yǎng)其天和也。”

  到了俄國之后,單士厘游博物院,游畫院,還參觀育嬰院,每日都記載了所見所聞。通過參觀和思考,單士厘深深認識到,當時的俄國并非他們宣揚的那樣皆為太平盛世,而是存在種種黑暗之處。比如,俄國商人沒有貿(mào)易自由權,學生沒有自由選擇讀書權;西伯利亞大監(jiān)獄對囚犯的管制堪稱舉世無雙,流放的罪犯多達5萬人;新聞事業(yè)受到政府的高壓控制,而無言論自由,寫稿人經(jīng)常是左顧右盼,出版的報紙自然也索然無味。俄國的宗教氣氛極濃,政府實行專制,致使一些民主思想、改良意識都受到壓制。

  旅俄期間,單士厘特別仰慕俄國偉大的批判現(xiàn)實主義作家列夫·托爾斯泰,深為他的著述所感動,對他關心民間疾苦,不畏強暴,敢于揭露俄國社會的腐敗、黑暗的品格由衷地敬佩,并曾購買了一張上面印著托爾斯泰肖像的明信片留作紀念。在她的游記中,根據(jù)親自考察了解的實情,用大量文字詳細地介紹了托爾斯泰的動人事跡,并稱:“托為俄國大名小說家,名震歐美。一度病氣,歐美電詢起居者日以百數(shù),其見重世界可知。所著小說,多曲肖各種社會情狀,最足開啟民智。”單士厘是第一個將列夫·托爾斯泰介紹給國人的女作家。

  考察歐洲列國使其眼界大開

  對于游歷歐洲,單士厘早就心向往之。她在《馬哥博羅事》一文中,回憶20年前錢恂剛剛從西歐歸來,給她講述馬可·波羅旅行的故事,馬可·波羅的游歷生涯令她羨慕不已。單士厘立志與夫遠游,能“親履維尼斯,仿馬哥之故居,瞻馬哥之石像,既記游事,又記馬哥父子叔侄來華之蹤跡及行事大略。”

  1905年開始,錢恂相繼任出任駐西班牙參贊、駐荷蘭大使、駐意大利大使等職,直到1909年卸任歸國。其間,單士厘一直陪伴錢恂身邊。

  在荷蘭旅游的行跡,單士厘僅留下一首《荷蘭海牙》。不過,這首詩的夾注,卻生動描述了在荷蘭發(fā)生的一些事:“女王出游,群兒擲雪球誤中王面,王笑而拂之。又一日,王夫自開汽車,途與電車相撞,自謂不慎,戒無罪電車。各國駐使赴宮門請安,次日王夫親至各國使館謝步。”對比清王朝高高在上的封建貴戚,單士厘對荷蘭王室親民舉動的贊賞之情躍然紙上。

  此外,單士厘又遍歷德、法、英、意、比等國,以及埃及、希臘等國的古都。單士厘敏銳好學,在歐洲各國時,又學會了歐洲主要的通用語言,以及拉丁文及希臘古文。正因如此,她訪問各國的歷史文化名城,瞻仰許多文化古跡時,能夠讀懂其中的內(nèi)涵。進而在后來,她能著文真切具體地介紹歐洲藝文,且所及內(nèi)容極廣。

  20世紀初,對絕大多數(shù)中國人來講,外部世界仍是一片朦朧,喜歡探尋新事物的單士厘歐洲之旅,眼界大開,古老多彩的歐洲文化深深吸引了她。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圣彼得大教堂,這座位于梵蒂岡的大教堂由米開朗基羅設計,建于1506年至1626年,是文藝復興時期最杰出的建筑和世界上最大的教堂。她曾去瞻仰大教堂不下二三十次,在游記中稱其為“彼得寺”,寫道:“彼得寺……中矗尖柱,旁豎噴泉,而柱廊張為兩翼。正門之外為廊,廊外為臺,臺廣如殿基,由場而上,石階十余級。臺階正中坦而圓,鐵鏈為欄,向為常客所不敢登。”單士厘從美學的角度評論大教堂宏偉的建筑風格,對中國人了解西方建筑文化具有啟蒙作用。

  單士厘在參觀圣彼得大教堂的教皇之棺時,發(fā)現(xiàn)但丁筆下《神曲》中的人物婆尼法爵的八棺殘片,由此而想到但丁文中的煉獄。單士厘在《歸潛記》里對此作了記述,自然而然就將但丁與他的《神曲》展現(xiàn)在國人的眼前。學者田德望譯《神曲·地獄篇》時說:“最早提到但丁和《神曲》的,是錢單士厘所著《歸潛記》(1910年)一書,這些記述雖不盡翔實可信,但在當時能注意及此,已是難能可貴。”

  訪問歐洲時單士厘已兒孫繞膝,漸入老年,卻依然對事物充滿好奇心。她對教堂中的唱詩班音樂極感興趣,曾帶著孫子們一起,站在圣彼得大教堂門外聆聽,“孫輩侍聽,亦自有一種靜肅氣”。她深愛此處,引用歌德的話贊美道:“觀彼得寺,乃知美術可勝自然,而不必模仿自然。此寺尺寸大于自然,而無一好不自然,此其所以為美。”

  撰寫中國近代第一部女子出國記

  單士厘以外交使節(jié)夫人身份,隨同丈夫錢恂出國長達10年之久,游遍日本、俄國和西歐各國。回國后,單士厘先后寓居沈陽、北京,潛心寫作,整理出版著述,特別是將出國旅行的所見所聞,撰寫成《癸卯旅行記》和《歸潛記》。

  《癸卯旅行記》記述的是旅日、旅俄活動,1903年正式出版。該書分為3卷,上卷記述在日本東京、大阪等地,以及朝鮮的經(jīng)歷:中卷、下卷記述在海參崴、西伯利亞、彼得堡等地的所見。《癸卯旅行記》是迄今所知最早的一部中國女子出國游記。錢恂在此書的題記中寫道:“右日記三卷,為予妻單士厘所撰。以三萬數(shù)千言,記二萬數(shù)千里之行程,得中國婦女所未曾有。方今女學漸萌,女智漸開,必有樂于讀此者。故稍為損益句讀,以公于世。”這些文字,不僅道出了單士厘出國和寫作的原委,也體現(xiàn)了他們夫婦志趣融合、相得益彰的風范。

  《歸潛記》出版于1910年,是單士厘將自己在西歐游歷的心得整理撰寫的一部隨感錄,以故居潛園而得名,故為《歸潛記》。該書由10余篇游記和專題介紹文章組成,共8萬余言。游記記述單士厘隨夫遍歷英、法、德、荷、意等地的見聞,形象生動地介紹了大量的歐洲風土人情,包括古典文藝、神話、詩史、音樂、雕塑、建筑,以及宗教信仰。這些文字對于當時國人認識西方、了解西方文化有著很大的幫助。而其中的《章華庭四室》和《育斯》(宙斯)兩篇文章,則第一次系統(tǒng)地把古希臘、古羅馬神話介紹到中國,為中國文壇研究外國文學作出了積極的貢獻。

  在游記中,單士厘以敏銳的目光,向人們真實地展現(xiàn)出各國社會風貌,且針對晚清中國的情況給予簡單評論。按當局禁忌,外交官員之家屬不許“妄談政事”,然而單士厘卻敢于沖破禁區(qū)。她的這些著作,無論在家政、育兒、秀藝、見聞方面,都有教育社會、啟蒙社會的作用;且用清麗的筆調(diào),把她所觀察到的景物寫得鮮明、生動,給讀者以身臨其境的感覺。她的一些看法和議論,始終交織著啟蒙思想和國民意識的覺醒,遠遠超出了當時國內(nèi)閨閣女子的見識。

  1927年錢恂去世,這對單士厘無疑是一個重大打擊。1932年,她在寫給友人的信中,說自己“六載傷心未詠詩”。此后,她和次子錢穟孫寓居沈陽。1936年錢穟孫病故后,單士厘被長子錢稻孫(翻譯家,曾將《神曲》翻譯成騷體中文)迎到北京奉養(yǎng)。直到離世的3年前,她還寫了一首關心侄子錢三強的詩歌,名為《庚辰端節(jié)家宴·憶三強侄時在巴黎圍城中》。可見,這位老太太直到暮年,仍然關心著世事,關懷著小輩,既不失啟蒙時代先進婦女的本色,也不失中國優(yōu)秀女性的風采。

  單士厘這位近代奇女子,在1945年逝世于北京,享年87歲。除了《癸卯旅行記》和《歸潛記》兩書是其代表作,單士厘還有《家政學》《家之育兒簡談》《正始再續(xù)集》等著作。她筆耕不輟,研究清代婦女著作與思想后,在81歲時完成了《清閨秀藝文略》5卷,因無力刊行,竟手抄數(shù)部,贈與國內(nèi)外圖書館。85歲時,她把自己自少至老的詩作輯成《受茲室詩稿》,親筆抄贈給一位至交,這是現(xiàn)存這部詩稿的唯一完整抄本。

  在中國歷史上,雖然有才學、才智的女子不少,但像單士厘這樣對外國充滿好奇并能親身游歷的,并不常見;其所行之地、所著之文、所見識之風景人文,在晚清也算獨一無二了。19世紀末20世紀初,單士厘作為一名知識女性,雖然沒有投身于革命洪流中,但她沖破封建禮教束縛,從深閨走向世界,把自己獨到的思維見解著錄成書,依舊蘊含著寶貴的精神財富,澤被后世。(裘偉廷)

責任編輯:劉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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